我痛苦地敲门,可没有一丝回应,坐在门口的楼梯上,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沮丧,后来我站起来,看了门很久,缓缓下了楼,向外面走去。
我的目光突然发现在三百米之外有人点灯光一闪,我猛然想到或许刘晓琴还真在监视我们,我马上打起精神,向我的住处走去。
走了一百多米,我突然停下来装着系鞋带,通过我拿出的手机反光,我看到刘晓琴的车果然才走。
我心里凉凉的,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。
回到寝室,我设想了无数为林佳解脱的解释,可没有一个能自圆其说,我痛苦的感觉到,我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女孩子的。
第二天,我打电话给刘晓娟,说让她自己在家里复习,我有事到外地去一趟。我不能说让她去看林佳,只是说学习时把林佳叫上,让林佳好好学习。
我关了手机,按照林佳身份证信息上面的地址,到车站搭上去宁江县响石乡的客车,在车上我问如何才能到林家村,有几个人说走路得走一天,不过可以打摩的,这样的话,再走路翻过一座山,只需要四个多小时就可以了。
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到林佳的家里去,但我总想通过另外的渠道来找到林佳的一些真实的东西,我不想仅仅从她在我面前的表现和对我说的话中来找到真实的东西。
下午两点多我才到了乡上,然后打了个摩的走到了不能再去的地方,他指着山角下的一个院落道:“这家是从林家村搬出来的,你可以在这里住下,明天一早翻过山后估计中午就到了。”
这家人很热情,听了我要去山里的事,问我找谁,我就说出林佳父亲的名字,那人摇摇头,“你不用去了,他们一家人好多年都没见着人了。”
我就问是什么原因,他们说也不清楚,他们只知道凡到林家村的人都得从他们这里过,好多年都没看到这家人了。
我又问林家村的情况,他说林家村是一个相当封闭的地方,虽然叫村,可村里的人并不集中,估计只有几十户人家却分布在几座山之间,而山与山之间一走就可能是半天。
我问如何才能找到林佳的人,他说林佳的大伯还在村里,林佳的几个亲戚还是比较近的。
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就开始出发,身上还带了干粮,走到中午一点多才看到深山之中有几间房子,完全是木头做的。
里面只有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,他们似乎和外界接触太少,我和他们又说又划,他们终于明白我要找的人,指着对面山上的一个凹地,我看了半天才发现,在树林之中果然有一些房子。
又走了两上多小时,我终于来到那个院子,从外界看不太清楚这里有房子,可一旦走近就会发现,这是很大的一片平地,周围完全是高大的树木的遮掩。
这里有三户人家,其中一家的房子相对好一些,其它两家给人破烂的感觉,我直接向中间最好的那个院子走去,我估计这里应该有人。
院子的门都开着,我喊了很久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六十左右的男人,我估计这可能就是林佳的大伯。
我花了很久时间来说明我是林佳的班主任老师,是来了解林佳的家庭情况的。
“我二弟出去都十年了,我们没有联系。”林佳的父亲叫林世成,她大伯叫林世华。
“你知道你二弟家的基本情况吗?”
“唉,都十年了,知道也没啥用了,没有用了,他父女俩还好吗?”
我奇怪了,问:“林佳的母亲不在了?”
林世华脸色一变,突然露出害怕的目光,“小伙子,回去吧,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行。”
我估计是这些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,还封闭在旧时的空间里,所以不明白现在社会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,“林叔,其实现在外面变化相当大,林佳的学习遇到了一些问题,我来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和其他同学不同。”
“当然不同啦,她从小就是个祸根,她害死了她爷爷婆婆,又害死了她妈,当然不同。”
我吓了一跳,如果说十年前,林佳可只有几岁啊,几岁的小女孩,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的小女孩,哪有那么多心眼,会害死自己的亲人。
我估计可能有误会,于是问:“林叔,麻烦你和我聊聊。”
“唉,没啥聊的,小伙子,她的事你不用管,让她自生自灭吧。”
“这样啊,林叔,我能不能在这住一晚。”我想先住下,再考虑如何问。
“今天你只能住我这里了,明天早上早点走,或者可以出了山可以遇到摩托车。”
我想想这事必须得了解,于是掏出一百元钱交给他,“林叔,这是我吃住的钱,你先收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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